御案之前,武安帝正在埋头审阅奏章。
唐其见了之后,又拱手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唐义贞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御笔,开口问到:“太子来找朕,有什么要事啊?”
“回禀父皇,今日早朝,父皇天恩准予儿臣领衔治洪阳县雪灾之事,退朝以后,儿臣本欲与户部、工部以及京畿府一道,商议如何治灾。”
唐其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不过就在儿臣走出大殿之时,却被一直等候在大殿之外的翰林院编修谢谦拦下,他向儿臣禀报,说是有要事上奏,儿臣便先将他带到了东宫询问。”
唐义贞听到这里,神色微微一动:“谢谦?朕记得,他是武安十一年进士及第,殿试第二名的探花吧?”
“父皇英明神武,谢编修确实是武安十一年的科举探花郎。”唐其拱手拜道。
“嗯,继续说,他专在大殿之外,等着向你禀报何事?”唐义贞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唐其目光一闪,脸上露出些许犹豫之色,看起来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唐义贞眉头一皱,沉声道:“有事便说,你是大魏的太子,未来大魏的皇帝,不要动不动就犹犹豫豫的,一副女儿家优柔寡断的模样!”
唐其听着唐义贞的话,心底咯噔一声。
这位武安帝还真是,对他这个太子,态度严苛得有些厉害。
怪不得前身让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疯癫摆烂了。
心里的念头只是一转,唐其随即正身拱手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知错了。”
“谢谦向儿臣禀报,说他不久前回乡省亲,他本是洪阳县人,所以才知道洪阳县受了雪灾,灾情严重。”
“不过今日在早朝上,他之所以站出来向父皇启奏此事,却不是单单为了雪灾一事。”
“他实际上,是想让父皇派出钦差前往洪阳县,解救洪阳县一干无辜铁匠百姓。”
“哦?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