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神情古怪,“他肯定要灌你酒,你还应他。”
“我知道。”席上还有什么能折磨人的,沈舟想,郑誉怕也只是想看他出丑而已。
顾锦还想再说,底下的衣摆被柳承书拉了下。
他低头看去,顺道闭上了嘴。
柳承书开口道:“泽玉兄心中肯定有数,不然不会应下的。”
沈舟笑了笑,含了口茶水在嘴里转了转,随即咽了下去。
茶水的涩味,有一瞬在口腔中特别明显。
柳承书这一点说错了。
他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做到心中有数的。
郑誉的身份在那摆着。
他一个会元而已,要真说起来,在郑家主眼里,就跟一只蚂蚁一样,一根手指都能摁死在地上。
郑誉身后有人。
他,只有他自己。
要懂得看清自己的处境,是沈舟踏上这条路之后,第一个学会的事。
再者,便是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沈舟放下茶碗,从怀里拿出药瓶。
“你们伸手。”
顾锦和柳承书不解地伸出右手。
沈舟在他们手心上都倒了一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