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荣负手拿着戒尺,步履不慌不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子好。”
众人起身拱手,向夫子行礼。
吴敬荣坐在上面,看着底下众位学子,摸着胡子,神色淡漠。
“是你们好,今日老夫算不得好。”
话音落下,沈舟貌似听到了隐隐的抽气声。
“啪!”
戒尺重重地拍在桌上。
吴敬荣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心是这样想的,嘴可不愿配合。
“考的老夫当初都讲过了吧?怎地一考就跟傻了一样,理解都理解不了了?”
“平日里温习不够,老夫讲的时候又不认真,现在再考,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吴敬荣眼睛很尖,这时候尤为甚。
他一瞥身子动了动的人,道:“梁锐进,何为一夫,你记得残贼之人为一夫,残贼何义就不记得了?”
“死背书,不理解整篇文章之义,答得乱七八糟。”
“还有你,徐承志,你也一样,一夫都理解不了,回去重写,再抄十遍!”
“还有陈......”
一大早的,兵荒马乱。
沈舟微微拱着腰,不敢动,完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