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遥勾唇一笑,“那就是我和我叔父,再就是宋相公?等你第三册写完,保准有人会找到他头上。”

    “到那时再说吧。”孟晚也很苦恼,但目前并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聂知遥托的人确实比官牙还靠谱,很快就找了几处合适的房产给孟晚相看。

    “我这阵子看了几处,最喜欢其中两家。”

    一大家子人又围在院子的石桌上吃饭,中间是一盆冬瓜蛋花汤,两个凉拌小菜。

    边上是用竹编小浅筐盛着的肉包子,一筐八个。

    他们四个分两筐,宋亭舟自己一筐。

    孟晚吃了三个半,剩下半个偷偷扔进宋亭舟碗里,对方两口吃了。

    吃饱了就开始说这几日的进展。

    “一间是城北的二进院,房间够多,位置同咱们年初刚来府城时租的差不多,相隔一条街,咱们若是买下来,往后不住了租出去也是方便的。”因为年年都有考生赴府城租房。

    常金花问了个最关心的问题,“多少银两?”

    孟晚把拇指食指中指都捏住,其余两根弯着,对常金花比了比。

    饶是知道不能便宜,常金花还是咂舌,“这么贵!”

    孟晚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另一个更贵,八百两,但位置实在是好,在城南,离夫君进学的位置更近些,虽是个一进的,院子却大着,足够咱们一家子住了。”

    他这么一说连卢春芳都听出来了,孟晚更心悦城南这间。

    不管是七百两还是八百两,常金花都听得眼晕,“其实咱们院儿也不是住不下,这么一看,柳堤巷一年二十两还挺便宜的。”

    孟晚道:“旁的都好说,柳堤巷确实也是住得下的,但现在还好,冬日干冷,夫君早晚要赶路回来,就是再好的马车也没有屋子里暖和,别说咱家车厢薄薄一层木头,在里面坐上这么长时间到了府学都提不起笔来。”

    他们当时手里实在没钱,匆匆找了个能租得起,人流又大可以支摊做买卖的地方,可城西本就离位处城东的府学最远,宋亭舟每日骑马进学,要骑近三刻钟才能到府学,冬日若是下雪地滑,没准会更慢。

    既然现在家中银子宽裕,何苦还要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