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听着她嘟囔的话一梗,心道这话听着就不好,她还是别说了,“姨,你先去取柴吧,今早别让表哥干活淋雨了。”
不用他说常金花也知道,摸着黑出去取柴。
孟晚叠好被子下床,刷了牙净了面,炕头的盆里是昨晚发的白面,他端到厨房里,另有盆昨天晚上蒸好的红豆馅,今天早上包红豆馅的包子吃。
他动作快,常金花进来他已经擀上包子皮了。
“都弄上了?”
常金花拖着半捆柴进来,拍了拍淋湿的肩头,“雨不算大,但是天气太过阴冷,一会儿你还是把棉袄换上吧。”
孟晚将锅里添上水,“我不冷,一会穿上褙子就暖和了。”
几下捏好包子放到屉上,常金花在灶头点火烧柴。
宋亭舟也背着书箱打着伞过来了,“怎么还这么麻烦包包子,熬些粥便成了。”
孟晚将包子全部包好放进锅里,不赞同的说:“人家都恨不得龙肝凤髓的供着,连春芳嫂子昨日都买了肉,蒸个包子又有什么麻烦的。再说了,考前不宜吃粥、汤等物,喝了一肚子汤水撑不了一会儿就饿了,还是面食顶饱。”
宋亭舟一去就要一天,吃的饱饱的才好答题。
正说着,隔壁房里也飘出肉香味,常金花稀罕道:“还真是之前丁点肉都舍不得买,这一朝考试,昨晚一顿,今儿大早起又是一顿?”
孟晚道:“久不见荤腥,临近考试这般吃恐怕会肠胃不适,姨,不然你去劝说一句?”
常金花也没听过这种说法,“那我过去提一嘴,人家听不听我就不管了。”
她抬步出去,宋亭舟接了她烧火的活计。
“晚儿……”宋亭舟想问若是他此次不中该如何,但只叫了孟晚的名字,便不想再说了。
他中孟晚该嫁他,他不中,一样非孟晚不娶。
孟晚像是猜到他大概要问什么,考试前思绪肯定会乱,想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理解,毕竟孟晚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
“考中了也只是科举第一步而已,你既想走这条路,哪儿能事事顺利,不中又如何,来年再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