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先是一愣,随后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宋亭舟啊……宋亭舟。

    你以命相待,我定不负你。

    “晚哥儿?是你吗晚哥儿?”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亭舟放下横在孟晚腰上的胳膊。

    孟晚抬起脏乱的脸,上面白一道黑一道,有泪痕还有眉笔的残痕和灰迹。

    他用袖子蹭了蹭眼睛,才看清向他们走过来的二人。

    “锦容?葛大哥?怎么是你们?前面的劫匪劫的是你们的车?他们都去哪儿了?”

    孟晚心中疑问万千,想问的太多了。

    方锦容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们怎么也在这儿?还这么狼狈。”

    孟晚叹了一声,双方各自说了遭遇。

    原来方锦容假死后就被方大爷暗中藏了起来,直到后来风头过了才暗中派人将他送出泉水镇。

    方大爷有一远房表妹嫁到了昌平府,他便想将儿子送去两年,能让表妹物色在府城里找个好人家更好,若是找不到,两年后方大爷便亲自找个远些的好儿郎将方锦容嫁了,左右家里有些钱财,多给儿子预备些嫁妆傍身,总能将日子过好。

    谁能想到方大爷是不想委屈了儿子寄人篱下,才给装点上两车的值钱物件,却被附近山头的劫匪给盯了上。

    所以孟晚与宋亭舟遭了这遭纯粹是无妄之灾。

    方锦容眼神中带着心虚,头上还勾着两根茅草,刚才他在马车底下连滚带爬,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

    孟晚苦笑道:“我们糟了难是这些劫匪的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总归今天不是你我也是旁人,我们能躲过一劫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若不是葛大哥赶来,大家都难逃一死。”

    那些劫匪毕竟是刀口舔血的人,宋亭舟能杀了一个已经是精疲力竭了,若刚才那个没跑,只怕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二人。

    葛全眼神一闪,“我也是和江湖上的几位朋友路过此地,远远听见厮杀声,这才上前救助,没能帮上你们什么,抱歉了。”

    孟晚心道:那还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