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血也嫩着,不愧是你调教出来的。”

    “看来老大媳妇儿往后能接了你的活计给人掌厨喽。”

    吃着人家的菜,席上的好话自然是一箩筐的往外倒。众人都是许久不见荤,孟晚的菜炖的又香又下饭,各个是吃的头也不抬。

    孟晚眼看着菜色便是自己炖的那盆,倒也没吱声,一锅菜而已,他又不像田伯娘靠着给人做席挣钱。但心里把田伯娘往下给拔了拔。

    田大嫂坐在女眷这张桌子上,听到婆母的话涨红了脸,觉得在孟晚面前矮了一头,却又怕他捅出去让她更丢脸。

    便一屁股坐在孟晚身边小声哄他,“你可千万别恼,我婆母是想让我跟着她一块学做席面的,将来家里也好多个几文收入,是我笨手笨脚的才占了你的名儿。”

    满满四大锅菜分了八桌,每桌端上一大盆杀猪菜,上面铺着猪肝和两勺猪血。米饭管不起,田伯娘一大早蒸的几盆粗面馍馍管够。

    孟晚自己伸手够了两个馍馍放碗里,语气淡淡的说:“大嫂言重了,什么名不名的,我本来就是过来帮着忙活的,是谁做都一样,大家吃好了就行。”

    管他们怎么想的,他累了半天必须得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