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娘的猪油熬得差不多了,他去盛了一碗过来,倒入烧干的锅里,也不等油开锅,直接将葱姜蒜沫倒进锅里,小火慢慢炸香后,直接进屋从另一口大锅里舀热水往油锅里添,添了半锅后,烧开了再晾凉备用。
这功夫孟晚去端猪血,结果双手放到大盆两侧一提,愣是没提动。
他在原地发了会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啊?这么废柴的吗?
田大伯见到孟晚愣在哪儿,问了句:“咋了晚哥儿?”
孟晚羞愧难当,“大伯,我端不动这盆猪血。”
天啊,他前世十六岁的时候在二叔家当牛做马,别说一盆猪血,每天爬六楼抗水都干过,现在竟然这么废(╥﹏╥)。
“你一个小哥儿哪儿能端动这么沉的东西,刚才咋不叫我?来,你让开点。”这个木盆又深又高,且是实木大厚盆,田大伯端起来也不轻巧。
孟晚默默挪地方,他早已经接受了自己小哥儿的身份,却还是头一次在外头被当做弱势群体照顾。
猪血被大伯端到了院子架着的铁锅旁,孟晚又去厨房取了个空盆和水瓢过来,仔细的将猪血一分为二。
几个锅都占着,猪血又多,蒸的话两个锅也蒸不下,孟晚干脆将半盆猪血直接倒进大锅里,和里面的料水混合在一起,再加盐搅拌均匀。
这样下面一层肯定会老,这也没办法,条件在这儿。孟晚尽量小小的火,慢慢的用热气熏着。
这头田伯娘嫌儿媳妇干活慢,那一盆大肠都这会了还没收拾好,无法自己先切了一副肝用水煮上。
孟晚喊她:“伯娘,刚才我把你炖菜要用的葱姜小料都切好了,就放在橱柜上,肉我不知道切多少就没动。”
“诶,那我去找找。”田伯娘应声,果然在橱柜上找到切好的小料,省了她一道杂活。
田伯娘感慨,晚哥儿这孩子真是称她心,若不是和宋亭舟订了亲,她是真想说给她家二儿子的。
孟晚在外头琢磨着锅里火候差不多了揭开盖子,用勺子在最中间挖了一小勺猪血,刚刚凝上,还嫩着。
锅底下那两根细柴往外抽了抽,他找来干净的盆将猪血一勺勺往里舀,最底下确实有些老了,不过也没糊底,孟晚尝了小口,咸淡正好,不难吃。
院子里热闹,大人们坐着唠嗑,有小孩闻到香味溜过来,“晚哥儿,给我一勺尝尝呗。”
孟晚把腰一叉,“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