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则像个低能儿,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没办法,初来乍到不知根底,先扮老实再说。

    这间小院院子圈的倒是不小,打扫的整整齐齐,靠着门的地方长了一个枣树,枝繁叶茂,青绿色的小圆枣挂满树枝。

    住人的正房只有四间,左边是占了两间房的大卧室,正中间是一间厨房与饭厅,右边的房门关着,应该是一间房小卧室。

    此方世界的北方民房与南方不同,一进门便是厨房,没有堂屋,左边的大卧室通体大炕,地上靠背是一排木柜,柜面上碰掉了好几块,年头应当不少了,但是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长炕上只摆放了一套被褥,常金花又从柜里抱出了一床被褥出来,“会烧火吧?一会你自己烧点洗澡水,院子里有木桶和柴火。”

    孟晚呆愣愣的看着她,这回不是装的,他从小在小县城长大,真没烧过土灶。

    常金花把被褥放在炕上,皱着眉瞅他,“这都不会?过来学着。”

    院子左边搭的草棚充当柴房,平时放些干柴,常金花再能干也只是妇人,劈柴砍柴的活计她做着费力,因此都是砍些细枝收拢回家,也堆了一小柴垛出来。

    她拽了一捆柴出来,这回孟晚动了,他接过柴抱着放到厨房的地上。

    常金花满意的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柴灰,到房间了找了件都是补丁的短褂和布裙换上,将脱下的长襦裙放进木盆,搁到房檐下,这件粗布裙是她唯一一件体面的衣服,平时去镇上,过年走亲戚都穿这件撑场面,一会要用清水洗了好收到柜底。

    蹲在土灶旁她拿了一把干松枝塞到灶膛里,用打火石点燃了,再扔了几根干柴进去慢慢的烧,“一点点往里添干柴就行,一次不要塞太多。”

    孟晚看懂了,不难。

    厨房里有两口灶,一大一小,连着主卧大通铺的是口大锅,连着右边小卧室的是口小锅。

    “小锅平时做饭用,大锅刷干净烧水,门口的水缸里是水,你自己舀了添到锅里。”

    常金花从大屋拿了只大木桶出来,打开小屋的门把木桶放到了里头,“一会儿你把水烧好,关了门好好在屋里洗洗,脏水泼到后院的沟里。”

    孟晚这回飞快答应了一声,他早就受够了身上的酸臭味了!

    常金花交代完坐在院子的大石头上细细搓洗衣裳,不再管他。

    孟晚只想快点洗上澡,麻利的刷锅舀水烧火,水开了倒进木桶兑了凉水,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没一下子就把热水都用光了,还装作怯怯懦懦的样子舀了半勺放到常金花洗衣服的木盆里。

    “给我做啥,洗自己得去。”嘴上这么说,常金花的眉目还是舒展不少,花钱买这个哥儿,也是因为她肚子里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