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去拉,又担心碰疼了她。
在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不知所从的神色,把手放下,无奈地说:“我没有凶你。”
“你有!”
李妙妙边哭边跟他对峙,那委屈的小模样把那双杏眸显得更加可怜。
“你方才叫我自己洗,你情蛊发作那晚,我给你穿衣裳把你背回去辛辛苦苦照顾你一夜,现在让你给我洗下脸你就凶我。”
“而且我又不是故意让你给我洗的。”
说着她把双手举到他面前:“你看我的手。”
萧衔看见她手上的伤疤又裂开了,和泥巴混在一起看不出个完整模样。
等他看清以后,李妙妙赶紧把手收回来,继续哭唧唧。
“我怕手碰到眼睛,这些猪血把眼睛感染了怎么办?我怎么给人家做柜子呀。”
她说的有理有据,萧衔感觉今晚要是不给她洗脸,她能哭一晚上。
换别人他不信,李妙妙他一百个相信。
若让那些旧部看到这个曾经在战场杀伐果断地男子,此刻正拿一个女子束手无策,估计他们能惊掉下巴。
“我去拿衣衫,你进去躺着。”
清冷的声音里染着无奈,细听还能发现里面轻微的叹气声。
要到了糖,李妙妙也不再继续为难他,委屈巴巴地点头:“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直到萧衔走进堂屋,她关上浴房的门,眨着一只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偷笑的表情。
不是喜欢生气么,不信还治不了你的小毛病。
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裳就踩进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