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完了。
呵。
红唇掀着冷笑,那她这么多年拼了命的从那个最肮脏的地方爬到今天,都是为了什么?!
整个房间透着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男人不温不火的声音自门口处响起,「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他会毁了你。」
路潞双手支在桌角,碎发挡住了眉眼,好半晌,她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冷笑仿佛是从喉尖溢出来,「这下,你满意了?」
男人不慌不忙的将手里打晕的保镖随手扔到地上,然后才抬脚走进来。
「要把我交出去吗?」他肆无忌惮的张开双手以一种无畏的姿势在她面前停下,笑得张扬,「这样,詹聿不用坐牢,而池骞没,也可以相信你了。」
看着女人蕴着盛怒的眉眼,他挑起眉笑了笑,「哦,我忘了,」缓缓放下双手,一只落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站在哪儿,微微弯下身凑到她眼前,「如今就算把我交出去,他也不会再信你了。」
那笑着的模样,要有多幸灾乐祸就有多幸灾乐祸。
距离近得仿佛快要贴上。
路潞瞳孔里映出男人阴柔堪称妖孽的脸庞,抬手,落下,刹时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
「你确实,是仗着我太宠你!」
那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棕色眼眸里泛起了微红的血丝,唇角却牵出可笑的弧度。
男人半边脸被扇到一旁,隐隐浮出红印。
用了十足的力道。
但他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唇畔扯着笑,低声的自嘲落寞得仿佛喃喃自语,「可你宠的,早不止我一个。」
半垂着眸,在那看不见的眼底掠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路潞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