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黎脸色一白,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女人淡淡的讥诮声,“不过……樊太太您该不会真的以为,关珩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打击你吧?”
良黎还没发怒的神情突然因为女人这句话愣了下来,关珩这么做不是为了羞辱打垮她,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十多分钟后,看着那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车尾灯,女人才转身回到另外一辆车旁,态度一下变得恭敬,“先生,人已经走了。”
她其实不大明白,良黎斗不过关珩,宁可来找他们也不愿意让樊天逸插手到底是想干什么。
更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家先生还选择与她见面。
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我以为没了陆骁,良黎已经是一颗废棋了。”
面前的车窗缓缓落下,无光的夜里看不清男人容貌,只有那徐徐低响的嗓音,“不急,”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燃着半截雪茄,星末的微光落在男人冷硬的脸上,“好戏还在后头。”
视线望着那车辆离开的方向,薄唇勾出冷肆讥诮的弧度,“只要有樊天逸在,她就不算一颗废棋。”
她皱了皱眉,仍是不大明白,“听说今晚樊天逸在名爵谈合作,那您看要不要……”
一双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半晌,她才见男人抖落了指尖的烟灰,收回视线不咸不淡的开腔,“关珩的人收拾了吗?”
她敛神,“已经解决了,暂时还查不到您身上。”
暂时。
“呵。”
男人喉尖溢出一个冷硬的音节,又似带着不屑的痞意。
看样子关珩逼的不仅是良黎,还有他啊……
凌晨,名爵。
包厢内一片莺莺燕燕,烟雾袅绕,处处充满着纸醉金迷的骄奢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