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再加上不久前在银南别墅吵的那一架,秦思砚原本以为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但没想到关言晏会先开口,“那天的事,抱歉。”

    秦思砚微微一怔,扭头看她,只见关言晏一只手落在长椅一侧的扶手上微撑着下巴,半边脸看向别的地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淡静。

    她指的,自然是那天晚上在银南别墅发生的事。

    秦思砚突然就笑了,“你是真的觉得抱歉吗?”眉目讥诮,又像是对她这幅模样极其的不屑,“还是说那些只是你一直藏在心里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

    言晏回头看她,五官没什么表情。

    秦思砚挑了挑眉,好笑又讥讽,“我不是南深哥,能让你甩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就能糊弄过去。”

    显然,这个道歉她并不会接受,当然,言晏其实也不在意她接不接受。

    她认为抱歉的也并不是那天说的那些话,而是她利用她来刺激聂南深达到离婚的目的。

    “那你冤枉吗?”她也笑,轻轻袅袅的,“说实话我也挺冤枉的。”

    那语气听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偏生秦思砚从她那双坦荡清明的眼里读出了嘲弄的意思。

    “关言晏,你还真是虚伪。”秦思砚定定的看着她,不笑了,眼底有些凉,“你难道不知道要想栓住一个男人,不是阻止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而是要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么?”

    “你说得对。”言晏笑笑,点头表示认同。

    “你是不是做不到第二点,所以那天才会拿我当做借口发泄?”秦思砚见她不说话,又笑了,“你们在一起快两年的时间,其实说白了是你发现了自己仍然栓不住他的心。”

    她顿了顿,“说到底,你要和他离婚并不是因为你不爱他,而是你觉得他不够爱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才会选择和他离婚,可是你这样做,就不怕把他越推越远吗?”

    言晏长卷的睫毛微微一直半深不浅的阖着,这样的话,听着有些熟悉。

    当初杜甄雅似乎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哦,她回——那么杜小姐是觉得,他不爱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