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到女人眉间,只一碰床上小女人就浅浅的嘤咛了一声,秀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边仿佛连呼吸都安静了下来,好半天才传出淡淡的声音,“这就是你为了让我回江城拙劣的借口?”秦思砚在那边无奈的叹了口气,“南深哥,我不是小孩子。”

    “信不信是你的事,至于你回不回来,这是妈的意思,”聂南深将贴在女人脸上的发丝抚到她脑后,看着那张水水嫩嫩的脸,低声的道,“安苏这些年在国外不能回来,她不希望自己身边连个能陪她的人都没有。”

    这次还不待秦思砚再开口,手中电话挂断,男人的手掌托起女人精小的脸蛋俯首就吻了下去。

    手指穿过湿润的长发,从一点点的浅尝辄止再到循序渐进的深入,鼻尖都混着女人身上清甜的芳香。

    一阵没由来的濡湿柔软侵入,顺畅的呼吸瞬间被掐断,女人终于从迷迷糊糊中睁开眼来,伴着不悦的嘤咛,怔怔的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英俊的脸。

    唇齿分离,额头抵上,漫天都是属于男人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灼热的气息伴出温柔到极致的沙哑,“我有没有说过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

    他的手指摸着她光滑稚嫩的脸颊,微沉的呼吸带出低哑到致命蛊惑的声线穿过耳膜,“既然你不想睡,那就别睡了,嗯?”

    眸色相错,直到看清男人眼底那丝隐隐压抑的炙热,言晏刚睡意模糊的思绪猛然清醒过来。

    动作比思绪还要快,伸手就欲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在触碰男人的胸膛时犹如触电般猛的缩回了手,“聂……聂南深……”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说出什么,绯得嫩红的唇再次被吻住。

    女人长而卷的睫毛刷过脸颊,一下下仿佛痒到心尖上,却在触到女人腰间薄薄布料时终于松开了她,墨眸微眯,嗓音微哑,“穿衣服了?”

    绵长得令人窒息的吻结束,言晏呆滞的睁着黑白分明的眸一下撞进男人深沉的墨眸里。

    心脏处的跳动剧烈得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视线更是在触到男人尚还沾着湿意分布均匀的六块腹肌时慌张的别脸,声音颤颤的,“你说让早点睡的……”

    他不是不打算来吗?她难不成还得故意脱光了把自己巴巴送上去?

    就算聂南深对她再没意思,她也不相信男人在床上会有多好的定力。

    他欣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我说的是头发擦干了才睡,”墨眸盯着她,蕴出性感的调笑,“不听话?”

    ……他好像是说了在他好说话的时候要听话。

    “哦,不小心睡着了,”呆萌得很听话的样子,“我去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