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日祁大夫已经取出了子弹,但山上的盘尼西林已经用完,只能用土方子压着。
现在再耽搁下去,落下病根是小,弄不好要截肢。
想到这里,韩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自己幸幸苦苦带出来的兵,若是战死在冲锋的路上,那是军人的使命,韩青无话可说。
但现在是有希望痊愈,然而这种希望却被人生生掐断,韩青焉能不怒。
“连长你冷静冷静,三五八团可是晋绥军的王牌加强团,整整三千多号人呢。
而钱伯钧可是楚云飞手下一营营长,咱们要是贸然行动,那可是会引起双方交恶,后果不堪设想。”
“怕个球,老子早就在苍云岭那一战上了阵亡名单,严格来说就是死人一个。
咱们这支队伍根本没有战斗序列,说好听点是抗日武装,说不好听就是土匪。
他三五八团就是阎老狗的卫队,敢让我的兄弟们受到伤害,老子也要崩碎他一颗门牙。”
“连长,冷静啊!”
说完韩青就想带着特战队出发,吓得张磊死死的抱住了韩青的大腿。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到底是哪个狗日的惹恼了我韩青兄弟,告诉我,我李云龙砍了他狗脑袋。”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宁静。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黑脸大汉带着一个脚踩皮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从山下走了上来,他们身后除了两个警卫员没有其他人。
韩青一看,皮靴小眼睛,这家伙该不会是?
“旅长好!”
“韩青同志,你好啊!”
看着韩青敬礼,不苟言笑的旅长瞬间露出一抹笑容,握住了韩青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