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品及以上的大臣并夫人进宫庆贺,其时太后并将辛家兄弟介绍给众人认识,又与叡王府的二姑娘温炜仪并说:“许多时日不见,方才将将见了你背影,哀家竟是有些认不出来。”
“为何?”温炜仪同辛九娘开惯了玩笑,便是后头辛九娘做了太后也是一样的,并道:“莫不是这许多时日不见,我又变得好看了些。”
“岂止如此,哀家远远的瞧着,竟是隐隐有仙气飘飘之姿,不过哀家说的是衣裳,并不是二姑娘你呢。”辛九娘掩嘴笑道。
温炜仪也不恼道:“说来臣女这衣裳也并非是出自名家之手,却同太后有些许关系,也是前两日的时候见到了太后的兄长,颇聊了几分,方知辛大哥家中也做成衣生意,便让辛家大哥与我做了几身衣裳,都俱是顶顶好看的,臣女今日穿的却也不是其中一件罢了。”
都听着太后和叡王府的二姑娘这一唱一和的,哪里能不明白其间意思,纷纷附和着说,又道“赶明儿有空了也要辛家大哥去给她们做衣裳”。
温炜仪却道:“你们当辛家大哥整日里很是闲呢,有空给你们做衣裳?”
便有人很是遗憾。
温炜仪却又说:“不过却也不用怕,我却听说了辛大哥是要在京中也开成衣店的,赶明儿一个个预约便也是了。”
于是纷纷道“好”。
而这一厢角落中,久病未愈的魏咏鄯却也来了,辛潇潇并不知道魏咏鄯病了,于是四处寻她许久,终是找到,极是高兴说:“咏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魏咏鄯忙起身道:“原是辛公子。”
又说:“你也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喜静,就想一个人待着。”
“魏姐姐竟还同幼时一模一样。”辛潇潇是个活泼性子,便道,“我来京中没几天,原该是到你府上拜访的,只是父亲近日极忙,竟没抽出空去,今日可巧有空了。”
“我们的婚事……”
“那时候只因我有性命之危,于是长辈们便匆匆定下,实则却是我自私了,不该因为自己的安危,却不问过辛公子的意思,却将你给拉进这漩涡当中,如今太皇太后去世,李如意也没了,既如此,便给解了这婚事。”
“而不止是我们有这个意思,便是辛家伯父也有这个意思,所以才迟迟没有登门拜访,若真相见,怕说的便是你我解除婚约之事。”
辛潇潇原是怀着一腔热血来见魏咏鄯的,哪知还未曾说什么,魏咏鄯却让他只得将一肚子的话给咽回去。
“魏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甘心被利用的,实在是不需要解除婚约,况虽没了太皇太后和李如意,却还有柏家,还有柏九思,如何便不用了?”他急急说道。魏咏鄯道:“纵然如此,我却也不想拉无辜的人下水,潇潇,你还小,魏姐姐也是拿你当亲弟弟看待的,你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另一头魏夫人着人过来叫魏咏鄯,魏咏鄯就匆匆同辛潇潇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