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九思听着皇帝对她亲切的称呼,心中立时欣喜,也不去顾旁的什么。
倒是李如意却道:“皇上哥哥过来太皇太后这儿,放着臣女同柏姑娘不看,却先问魏姑娘,可见魏姑娘这才女的名声真是响亮,连皇上都中意三分呢。”
“你这莫不是吃味了。”太皇太后取笑李如意,又和皇上说,“因魏姑娘早前和辛家……便是你母亲的娘家弟弟有了婚约,如今辛家人来京,便是要谈这一桩婚事的,哀家总不好为了一己之私,将人家小姑娘留在身边,误了她的婚事,便让她随着她母亲出宫了。”
新帝只听着太皇太后前头的话,顿时便觉得幻听了般,直到在脑海中过了许久,才反省过来,脑中嗡嗡作响,应和了太皇太后几句问话,就匆匆借口有事离去了。
新帝没去旁的地方,径直朝着出宫的路跑去,辛苦赶的及时,正在宫门口的时候,碰到了魏夫人和魏咏鄯。晓得两个孩子之间的私情,也是没有办法,魏夫人才驺了那么个话头,只想着让自己孩子报名要紧。
可也知道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追逐爱的年纪,更何况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未体会过爱人和被爱的喜悦,便要体会分离。
魏夫人未尝忍心,既心疼魏咏鄯,也心疼新帝。
即便是温维帧登基,魏夫人也是将他看做小辈,和对亲人是一模一样的,就说:“瞧瞧你,做了皇上还是这么的不稳重,哪里能在宫中便跑起来呢,衣鬓都乱了,没的让你母亲说你。”
说罢便给新帝整理衣裳并头发。
向来也算是坚强早熟的温维帧头一次觉得心头发酸的想哭,他道:“舅母,咏鄯何时许亲了,我为何不知道?”
魏夫人一心狠便道:“小时候便定下来的,原是没人声张,你这才不知道。”
他面上是明显的受伤。
“舅母,我可以单独同咏鄯说说话吗?”
若说不答应,让魏夫人于心何忍?
就道:“你们快些说,别耽误了时候。”
新帝忙点头。
魏咏鄯不知该如何面对新帝,只低着头说:“维桢,我们都长大了,有许多事情便不一样了。”
眉目惯是疏离冷淡的少年人瞳孔微动,俱是痛苦与希望,“咏鄯的意思是,从未喜欢过我吗?”
他自为帝后,被教导要一言一行有威仪,他也做得极好,可惟独面对魏咏鄯,却不能这般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