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水同窈窈公主也是这样。
闻此言,陈秋水失笑道:“公主就是这般天真,不过你们也该谅解,她是没坏心的。”
“妄图拆散别人家庭,甚至威逼利诱,陈姑娘一声轻飘飘的‘没坏心’,就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掠过,是,她是没坏心,却是对着陈姑娘没坏心,对了,公主想来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有此行为,却这般的为陈姑娘抱不平,别是私底下陈姑娘向公主说了些什么,却来这儿充好人。”
陈秋水在坊间是有些好名声的,缘于她同谁都能做朋友,又见人带笑,哪怕有什么坏心思,从来也都是背后使坏。
经辛绥芳这样一说,大家心中也不免这样想。
陈秋水不得不道:“孙少夫人一定是对我有误会罢……”
“误会不误会的不说,就说今日之事,原本便是公主同郭姑娘先来寻我们的麻烦,便说我们也是一忍再忍,直至忍无可忍,就想去找太后说个公道,陈姑娘却推三阻四的,都说陈姑娘是最最心善之人,却也免不了偏听偏信。”
辛绥芳在这京中五年,见过的人或事多了,自然就不若是从前那样,也是懂得许多小心机的,更何况她是最最称职的长姐,哪里能看得妹妹受欺负。
陈秋水脸都要笑僵了,若这事换到旁人,真闹到太后跟前,她们都是不怕的,偏偏是孙家同辛家。
孙家同辛家都是清流,辛家背后的又是宋家,这两家从来都是中立之辈,太后以往对着这些家族里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生怕一个不慎让他们背后的家族投向了叡王一派。
也是孙家同宋家中的妇人子孙也被教导的极好,从来不会轻易的同人起纷争,低调行事。
可到底家族底蕴是在那儿呢。
“哪里有说的这般严重……”陈秋水又道,“公主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从来没有坏心的。”
“公主是没有坏心,不过是想着让我离开世子,且不说我也是个做母亲的,公主岂不是还想着让我们骨肉分离?”辛九娘被辛绥芳护在后头,又冷眼看着这一切,对陈秋水的说辞不置可否。
陈秋水看到辛九娘说话,忙拉近了道:“说来我同世子妃也算是生死之交,今日这事着实是意外……”
辛九娘二话不说,就又哭了起来,一边看着陈秋水僵硬的神色,她原来是想就这般过去得了,毕竟在未站稳脚跟之前,她也并不想多树敌的,可看着长姐这般护着她,就是为了不让她受欺负,辛九娘却也不想白白费了长姐的一番苦心。
“陈姑娘口口声声说同我是生死之交,我印象中从来也同你没什么过节,不过是当初你也是世子有意,却流水无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面上同我从来笑嘻嘻的,我还以为你早忘了这茬,没成想却背后同公主说……”
被人当面拆穿自己在背后玩的那些个小把戏,又哪里是“尴尬”二字可以形容的。
“我没有……”陈秋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要从何说起,从来柔柔带笑的面上不禁然泛上冷意,心下怨怪窈窈公主做事这般莽撞,她从背后同公主说这些话是想着要公主给她出头,却也不是这么个出法,便不能寻个没人的地方,不能寻个合适的理由?便真真将她在背后说的那些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弄得她如今里外不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