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温怀婉有些懊恼说,“不过二姐姐同嫂嫂一块儿去跟长公主打声招呼便行了,不妨我同芸汐一起去假山那儿玩,这样好不好。”辛九娘和温芸汐还没说什么,李琇婉却道:“倒是也可以,便让你们先玩去。”
又同辛九娘说:“我们就先过去见长公主吧。”
辛九娘便也应下,只同温芸汐说:“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中,于长公主府上,却切记要一切小心。”
“芸汐妹妹到底不是小孩子了,世子妃却还要这样叮嘱她。”李琇婉取笑她说。
温怀婉道:“那是你不知道先前在端王府的时候,她们原便是表姐妹,特别的亲厚,后来又成了姑嫂,亲上加亲,其间情谊,岂是旁人能懂的。”
于是就也分别了,辛九娘和温芸汐一道去了前厅,倒是有许多妇人聚集在一块儿,就是不见长公主。
宋氏瞧见了辛九娘,同她招了招手,辛九娘见了,便和李琇婉知会了一声,就过来找宋氏说:“三婶竟也在,只是我先前只听闻说今日这仲春宴原是请未婚的姑娘公子并家人过来的,五哥同七姐俱是已有婚配,五婶却来这儿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舅父家中的宋媛,这姑娘腼腆,又有些傻,被人欺负了也不说,还是后来的时候才被你舅父偶然得知,府中的冯姨娘竟意图用宋媛的婚事牟取私利,也亏得发现了,你舅父心中却也真是苦,府中没有主母就是这么个麻烦,孩子的婚事都不好弄,便托了我过来给悄悄。”宋氏是真拿辛九娘当自己人,便一通给说了出来。
辛九娘刚开始倒是纳闷呢,心想着她的舅父却远在鄞都,况且宋氏同魏同知并不相熟,后来方才明了,这是顺着温怀瑾说的,宋大学士是温怀瑾的舅父,便也是她的。
又想着宋媛的事情,她倒是有些了解,便道:“之前去舅父府上的时候,倒是也见过宋媛妹妹,倒真真是一副极单纯的模样,若说给宋媛妹妹挑夫婿,就该找个知根知底,忠义仁厚的,不然想来舅父同五婶都是不放心的。”
宋氏道:“谁说不是呢,就是这样才越发的不好找来。”
辛九娘却也只得安慰她说:“不着急的,慢慢看就是了,宋媛如今的年纪说来也不大。”
又突然问起,“这仲春宴既然是长公主张罗的,却如今都寻不着人来,又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每日里都有晨练的习惯。”宋氏这才解释说,“你不晓得,倒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长公主未来得及过来,不过话是这样说,八成长公主如今正在温柔乡里呢。”
辛九娘便更不解了。
宋氏有心同她说,就道:“都晓得长公主同长兴伯关系并不好,只是碍于那当年也是先帝赐婚,不好和离,不过也同和离差不了多少,夫妻二人却是常年里分房睡的,想想那么多的岁月,长公主又是最贪淫好乐的,如何能忍受得住寂寞,背地里有人却是肯定的,不过是有多少罢了,大家虽然心中知道,却谁也不敢说,究其根本,大魏法律严明,但凡夫妻未有和离,却行背德之事的,那是要被浸猪笼的,便是长公主金尊玉贵,却也少不了被贬为庶民的,背地里行事是一回事,面上又是另一回事。”
“却有什么晨练比招呼客人还要紧要,大家不说,心底里却是门清,长公主如今八成是在哪个男宠那里呢。”
辛九娘就也明白了八分,心中惊讶有余,却是想到了另一桩事情,温怀婉说要带温芸汐去到假山处,那丛林环绕的,只听闻最是让人迷乱,这若是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那便是很不好了。
面上有一丝慌乱,只佯装无意同宋氏说:“一直这样等着却也不是个事,我先前也没来过长公主府,不过却听闻人说极是气派,就想着不如趁着长公主还没过来,五婶带着我一起瞧瞧这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