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芬找过来的时候,辛九娘正在辛魏氏身旁坐着,辛魏氏正巧同辛侧妃一同约了说去给贵妃问好,便剩了辛九娘和温芸汐在一起。
魏喜芬过来坐到刚刚辛魏氏的座位上,主动同辛九娘打招呼说:“刚刚在外头下了马车的时候就见着了表妹,不过那时候母亲不让我乱跑,我便也没顾上和你说话,刚才才得了空。”
这着实让辛九娘意外,毕竟就魏喜芬和辛九娘两人之间,那真是从小到大都不曾和谐过,两人都是不肯让人的性子。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辛九娘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再同魏喜芬和以前那般就一件衣裳什么的便能争个不停,就说:“也是,刚才我同芸汐表姐还说呢,喜芬表姐你真是天大的好运,能让贵妃从满园子里的姑娘中独个挑出来上去问话,快同我们说说贵妃都和你说些什么了?”
“贵妃是有些喜欢我。”说起这个魏喜芬还是很有些沾沾自喜的,却一想到正事上,便道:“不过九娘,你怎么只戴了一只耳坠,剩下的那只呢?”
辛九娘就道:“不小心丢了,却也不曾找见。”
“这样,我却还随身带了副耳坠,就是怕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只戴一只耳坠,却怪难看的,我随身戴的这幅同你戴的这只又正巧很是相似,不妨便先借给你,也好充充场面。”魏喜芬就拿出来给辛九娘看。
瞧着她这般热情,辛九娘自然察觉出不对劲来,说:“这样不好吧,这毕竟是你的东西。”
“如今这是什么场合,我们都是要觐见贵妃的,若是让贵妃瞧着你这般,怕是要说不对她不敬,那就不好了,我们表姐妹的,怎么会在乎一只耳坠呢,况你一会儿又不是不还我了不是吗?”魏喜芬生怕辛九娘不同意,说罢便连忙自己就要给辛九娘戴上。
辛九娘假意笑笑,摸着魏喜芬给她戴的这只耳坠不免发呆。
“魏喜芬刚从陈贵妃那里过来,转头便对她这般殷勤,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表姐是要做什么,还是贵妃同她说了些什么?”辛九娘不免多了个心眼,盯着魏喜芬看去。
旁边的温芸汐就小声提醒她说:“魏家堂姐这般反常,怕不是这耳坠有诈,你总归不要留在身上的好。”
“我知道了,多谢芸汐表姐提醒。”辛九娘就摸着这耳坠摸了有好一阵。
倒是魏喜芬也够机敏,见状就问她说:“是戴的不舒服吗?”辛九娘已经放下了手,就笑说:“还好。”
魏喜芬见她还原原本本将耳坠给戴着,顿时就放了心。
辛九娘又将春花叫过来,给耳语了一番,春花听着便往魏喜芬身后站了站,不时动了动,让前头的魏喜芬不胜其扰。
魏喜芬回头就瞪着她说:“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身上痒的厉害,表姑娘不知道,刚刚我同我家姑娘去到后头假山处,被虫蚊叮了不少的包,动作便多了些,不想竟是扰到了表姑娘,真是对不住。”春花就忙带着歉意说。
“九表妹的身边怎么有你这般奴才,真是不懂一点礼数。”魏喜芬还有些不满说,她这会儿满以为辛九娘一会儿定然会被贵妃责罚,而她自己则会被贵妃赏识,于是口气都变了,阴阳怪气的说了春花一大通,就是春花也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