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后来晓得那个在魏府客居,却生得不凡的人就是端王世子之后,魏喜芬有多憎恨自己大当初竟然有眼不识世子,不曾好生表现,反而让辛九娘落了好,现下更是心思动的厉害,就想着进端王府做世子呢。
陈贵妃却道:“刚刚也听着她们说了,那裴家公子和辛家九娘的所谓婚约不过是长辈们的笑谈罢了,作不得数的,况且崔女官和安侯爷哪里晓得你们这边的一些事,只会因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辛九娘是个好的,届时你才是真没了机会。”
“那该怎么办……”魏喜芬直愣愣的问说。
陈贵妃伸手将自己所佩戴的紫玉芙蓉耳铛给摘下来一只,递到魏喜芬的手上,然后再将她的手给轻轻阖上,长长的睫毛将贵妃眼中的冷意尽数掩去,她用着极轻柔的口吻同魏喜芬说:“这耳铛本宫是极为喜爱的。”
“既是贵妃喜爱的,臣女却哪里受得了?”魏喜芬不解其意,还当是贵妃喜爱她到了这种地步,将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拱手相让。
陈贵妃又道:“若是它不小心丢了,本宫便会极为伤心,定然是要底下人给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它给找出来,若是最后知晓她是被谁拿了,本宫也定然不会轻饶了她,你明白吗?”
魏喜芬隐隐约约猜到了陈贵妃的意思,又有些惧怕,将耳铛给揣到怀中小心翼翼的远去。
“陈贵妃说那一番话,又刻意说起辛九娘,莫不是想用这耳铛来陷害辛九娘,让辛九娘落个‘见财起意’的错处,这样的人定然是不能做世子妃的,到时候她又有贵妃看重,那世子妃岂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魏喜芬这样想着,又不由感激想“不想贵妃竟这般看重她,为了让她能成为世子妃,还亲自为她出谋划策,她得好生想想,要如何不动声色的将这紫玉芙蓉耳铛给放到辛九娘的身上。”
魏喜芬注视着辛九娘,突然就发现辛九娘只佩戴了一只耳坠,另一只耳朵却空荡荡的,自是灵机一动,装着伪善的笑意,去过去寻辛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