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陈茗倡那么个花花肠子,后院里的通房侍妾一大堆,少不了勾心斗角,绿蕊又不够美貌。没几日便会被陈茗倡给忘在脑后。
再加上小陈氏以为绿蕊背叛了她,保不齐要怎么对她的。
想到自己的下场,绿蕊心如死灰,还想要再求一求辛九娘,却被辛九娘莫名讽刺的一眼给看的僵硬了。
那一眼就好似代表着“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一般,她一时觉得浑身冷冰冰的。
而隔壁的温怀瑜目睹这一切,当也知道这事背后的猫腻,一时不禁后怕不已,“我以前便是不喜她,也不过都是在面上,从未私底下对她做过什么,不成想她竟是要我的前程尽数折断。”
又想“若非是辛九娘兄妹的话,怕她这会儿即便是郡主,也要受到众人的指指点点,然后嫁给陈茗倡。”
心中倒也生出几分真诚的感谢来。
这厢人都走了,隔壁半点动静也无了,这才捂住头来,闷声哭了起来。
辛绥宁一时觉得她当真可怜,就拦住她的肩膀,安抚她道:“想哭就哭吧,这儿又没有外人。”
大抵外表刁蛮的人内心都是因为有深深的惧怕,就如辛九娘。
辛绥宁想着自己的同胞妹妹以前又何尝不是如此,害怕辛魏氏会舍了她去,于是装作坚强不屑一顾的样子。
便对眼下遭遇挫折的温怀瑜多了几分耐心。
温怀瑜抬头看着辛绥宁,只觉得以往厌恶非凡的人,眼下浑身却似多了几分母性一般,忍不住叫了声“娘……”。
辛绥宁当即觉得头皮发麻,又一想这郡主幼时丧母,本便不曾有过任何母爱,一时也只得忍了下去。
经由陈茗倡这事过后,事情便不早了,有许多人已是要离去,辛魏氏舍不得女儿,少不了又要嘱咐许多话,一来二去便耽搁了许多时辰,不想正要离开之际端王爷却携着蒋天月而来,二人极为亲昵的样子。
小陈氏不禁傻了眼。
辛侧妃也不禁傻了眼。
辛九娘也傻了眼,她用疑问的神情看向辛魏氏,辛魏氏则看向袁氏。
袁氏这时靠近辛九娘道:“原是她央求着我要过来的,我念着她们母女三个也着实可怜的紧,这些日子又算安分,这才带了她们过来。”“你真是糊涂。”辛九娘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