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本以为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母女三人其乐融融的用着午膳,辛九娘还说着一会儿想去裴家一趟看看裴落音。
却不想一顿饭的功夫,突有衙门那边的人过来传辛绥芳过去。
问起缘由,却说是有人状告辛绥芳“骗婚”,至于这告状的人,自然就是辛九娘前头那位姐夫冷似锦了。
原来是冷似锦眼看着辛绥芳这边自和离之后日子过得却越发好了,尤其还未过多久,竟隐隐还有再婚配的模样,愤愤不平,一气之下竟将辛绥芳给告了。
那知府却也不知是闲的无事做了还是如何,竟也接下了这般无理的诉状。
却留辛绥芳目瞪口呆。辛绥芳是不曾想过冷似锦竟然这般泼皮,当初和离那是当着两家人的面说的,眼下却说她骗婚,只觉得自己那三年婚姻生活似是喂了狗一般,竟不识曾经的枕边人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
可是没办法,那官差过来就是要带辛绥芳过去的。
对此辛魏氏出面说:“好女儿,他无非就是看不得你过得好罢了,我们便偏不如他的愿,且就当去知府那边玩上一玩。”
辛九娘也道:“对,当初的和离书白纸黑字就在那儿写着,他冷似锦总不能说不识得自己写的字吧,反正我们是在占理的这边的。”
辛绥芳听了也大受鼓舞,于是母女三个就一同去了
且说那日陈家的小公子陈茗倡因调戏辛绥芳不成,却反被孙陌棠给教训了一顿,平素在街上横着走的陈茗倡从没受过这般屈辱,当即回去便同陈夫人和陈知府告了状。陈夫人是个疼儿子的,见儿子被伤成这般,忙说让陈知府去查。
那陈知府瞧着也是大为恼火,这鄞都向来是他管的地盘,他的儿子却在他的地盘上被人给打了,如何能甘心,然而知道了是孙陌棠做的这事后,陈知府却没话说了。
反是在一旁教训起了陈茗倡,道:“你去惹什么人不好,偏去招惹辛家姑娘,就不说你小姑姑同王府中的辛侧妃不对付,你这般做人家还说是你得了你小姑姑的授意去找辛大姑娘的茬,你让你小姑姑在王府中如何做人?”
“便就是你不长眼,也要看看人,辛家姑娘那么多,怎么谁不得罪,偏要得罪大姑娘,不晓得她最近正同刚来的孙大人交好?”
前头说的陈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兴许还能懂,可是后头孙大人云云,陈夫人就不太懂了,却看不得陈知府一个劲的教训陈茗倡,道:
“如今是我们儿子被人打了,你不说替儿子打回去,却也不至于在这儿教训儿子吧,那孙大人有什么了不起,不还是在你手底下做事吗?”
陈知府道:“无知妇人!”
“是,你瞧着他如今在我手底下做事,你却不怎么瞧瞧他背后的人,那可是詹事府家的孙子,平素里我和魏同知就不对付,两人也算是势均力敌,眼下来了这么个贵人,兴许还要在鄞都待上三五年,我每日里是想尽办法的拉拢他,期冀着他能站在我这边,便能将魏同知给扳倒也好,你瞧瞧这小子做了什么,净托我的后腿!”
“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向你的兄长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