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绥芳同孙陌棠用罢了膳,两人便出了酒楼,临了辛绥芳却发觉自己又将帕子给丢到了方才的桌子上,窘迫的同孙陌棠说了。
孙陌棠只笑说她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是如何养成的,转头便给她拿去了。
辛绥芳百无聊赖,便先出了酒楼等孙陌棠。
迎面一行公子哥,为首的是陈知府家的幺儿陈茗倡,一行人惯是风月中的好手。
辛绥芳不过随意看着,就看到魏家二舅的独子魏建昌也在其中。
魏建昌显然也看到了辛绥芳,他在外头胡作非为,却生怕被他父亲给知晓,如今远远的看见了辛绥芳,忙拉着陈茗倡,想着绕开辛绥芳走。生怕辛绥芳看到了会同他父亲说。
殊不知辛绥芳已经看到了,不过是佯装没看到,魏家二舅所出的表弟胡作非为辛绥芳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魏建昌这般躲着辛绥芳,却让陈茗倡给看出了趣味来,说:“那位莫不就是前阵儿闹得沸沸扬扬同冷家和离的辛家大姑娘?”
鄞都闺秀里,辛绥芳的德容工整那是被许多长辈们说给自家儿女听的,陈茗倡对辛绥芳也是早有耳闻。
魏建昌不解其意,就道:“正是呢,我这大表姐,最是纠结于细枝末节,若让她看到了我怕我家又是一通官司可扯。”拉着陈茗倡忙要走。
只陈茗倡却不动。
“咱们这以往玩的都是那娇娇怯怯的还未开放的花儿,今儿好不容易撞见一朵早已盛开的,若就这般放过了岂不是可惜……”陈茗倡说着就朝着辛绥芳走去。
魏建昌只觉得陈茗倡疯了,知府之子在这鄞都是顶破了天,可他这大表姐也是身份不凡,怕会坏了事,不得以也跟了上去。
“呦,这不是冷家娘子,独一个人站在这儿做什么。”陈家小公子还一副风月场上的做派,色迷迷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辛绥芳。
辛绥芳一向接触的都是正派的人,唯魏建昌这么个表弟整日不同,却对她也向是恭恭敬敬的,如何碰到过这般状况。
不过生生将陈茗倡给无视了,只朝着魏建昌说:“表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随便转转,不想碰到了大表姐。”魏建昌呵呵回道。
陈茗倡觉得自己受了冷待,心下不喜,就对辛绥芳动手动脚来,“是冷家那榆木不要你了吧,也别不好意思说,他不疼你我疼你,呵!”说着就要揽辛绥芳的身子。
辛绥芳见状连往后退,冷不丁不知撞到了什么,就朝着后头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