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不长眼睛的贱婢,没看到水还是滚烫的,是要生生将我给烫死吗?”
转而又问向了辛绥芳说:“这便是你们家请的客人?便是外边的阿猫阿狗也做座上宾来?”
“陈姑娘说谁是阿猫阿狗?我们家请的客人里,都是鄞都的闺秀们,许是身份上有稍许差别,但到底不大,就是星月郡主都没说什么,你却来找茬。”
“阿猫阿狗,却不是暗指郡主?”
辛九娘过来将裴落音给拉走,瞧着裴落音被欺负,手上被烫的一个个小泡,再及至侧脸却也被陈水月打出一个红印来,心中暗自恼怒。
星月郡主是同陈水月的表姐温怀婉最是不对付,平日看着陈水月自然也是不屑一顾的,方才不过是做个看客,却听着辛九娘这一番话,却生出了同陈水月理论的心思来。
“平日里你仗着你小姑姑,在我们王府里做客时便颐指气使的,我不屑于同你说些什么,哪里知道你变本加厉,在旁人家做客,半点没有客人的模样,却还说起我来,莫不是同温怀婉那厮一般模样,一般的贱!”
就是平日里在温怀婉身上吃了许多暗亏,便在陈水月这儿找回来,也是好的,温怀瑜这般想着,看着陈水月的眼睛简直放光。
陈水月是不想得罪温怀瑜的,纵然平日里跟着温怀婉,对温怀瑜自然是仇视的,但是也知道人家是郡主,温怀婉不怕温怀瑜,那是因为温怀婉也是王府小姐,可陈水月不过是个知府家的姑娘罢了。
可是却没想到辛九娘三言两语,就将温怀瑜的怒火给引到了陈水月的头上。而温怀瑜更是趁着这个机会,对着陈水月大放厥词。
被人指着脸说“贱“,陈水月也怒火顿生,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是星月郡主这般的人,一张口就这般粗鄙,我表姐却也是郡主的嫡亲妹妹,我表姐若是贱了,那郡主你呢?”
“郡主眼看着你欺负落音妹妹,平日受到的是太妃的教导,见到不平难免要出来做主,便是说的过分了些,也是你不对在先的。”
辛九娘并无要拿着星月郡主当枪使的用意,不过是念着两家如今对陈水月都不满,方才才顺口替了温怀瑜一嘴,能拉动郡主自然是极好的。
可是温怀瑜这人简单,也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半分不会伪装,辛九娘是想用温怀瑜的郡主身份来压着陈水月,若是因着温怀瑜而理亏的话便不好了。
温怀瑜一听辛九娘所说,就道:“对,原便是你理亏,本郡主实在看不过眼,于是仗义执言,现如今本郡主在这儿,便让你给落音妹妹道歉,便且饶过你。”
让她给裴落音这般卑微的人道歉?陈水月觉得温怀瑜简直在搞笑。
“陈家姐姐同落音妹妹之间的事是小事,不过被茶水烫了,失误而已,这误会解开了也就好了,做什么弄的那般严重,又是道歉又是什么的,要不或问问落音妹妹有事吗?”辛采菲在旁不紧不慢的说道。
陈水月这会儿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人帮她,还是她刚刚因为一些流言就疏远的辛采菲,不由的就有些愧疚,更对辛采菲很是感谢。
口中不住道:“对,对,不过是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