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夕是承了辛侧妃的性子,是个玲珑剔透般的人儿,便就是这般玲珑剔透的人,面对辛九娘和温怀瑜在一处时,也是头疼的。
九娘就笑笑说:“那可不一定,你知道我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偏星月郡主也是这样。”
“那我便只能在旁边哭了。”温芸夕扶额道,“九娘总不会眼看着表姐这般难为吧。”
说罢辛侧妃就笑了起来,“你们姐妹几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性子。”
就这般说笑了一会儿,辛绥芳才将来意同辛侧妃说了,就道:“我母亲近来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也找了许多大夫来问诊,偏生没个结果,可将我们给愁死了,又听说太妃身边有医术高超的宋太医,于是想着让大姑姑同太妃说一声,将宋太医借给我们用用的好。”
“你们早该说的。”辛侧妃忙将身边的陈妈妈给叫来说,“你就去太妃那边将这事同太妃说上一声。”
又同她们二人道:“太妃向来是最最明理的人,想来不会太过为难的。”
辛绥芳同辛九娘听了都很高兴,纷纷同侧妃道谢。
接着辛侧妃又问起了辛绥芳和冷家的事情,这是自家的大姑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将大致情形同辛侧妃说了。
直让辛侧妃唏嘘不已,说:“那冷似锦先前瞧着人模人样的,不想竟是这么个软骨头,若非是他贪恋辛府的钱财地位,非要娶绥芳,末了倒好似我们逼他了一般,竟还将白府外室小姐的死给记在绥芳的头上,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是就是。”辛九娘对这话很是认同,连连点头,就同辛侧妃说,“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倒不如着眼眼下,若是我大姐姐想多在府上待一待,那自然是好的,不过也可做两手准备,大姑姑这些年在王府,想来认识很多青年才俊,倒不妨为大姐姐介绍介绍。”
冷不防辛九娘竟同新侧妃母女说起自己的以后的事,辛绥芳不免急了道:“我如今才刚刚同冷似锦和离,却还没想过以后。”不想三人却将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辛侧妃就说:“王府里倒也有年纪差不多的长史,性情温和的也有,就是不知绥芳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不妨这样,九娘,你回去就让你外祖母家帮着看看,你大舅舅的同知府里想来也有不少适龄人选,就多多看看,保不齐就有哪个对上了绥芳的心思。”
“大姑姑,我如今是当真没有想这些。”眼看着辛绥芳忍不住急了眼,温芸夕忙道:“母妃同表妹就且先别说了,这些话趁着以后表姐不在的时候再说,免得表姐害羞。”
辛侧妃同辛九娘同时噤声,悄咪咪的看向辛绥芳,异口同声说:“对,以后趁着绥芳不在的时候我们再细细商量。”
辛绥芳无可奈何的看着一大一小,佯装生气道:“以后也不准说。”
这个时候陈妈妈从元太妃那边回来复命,却是一脸为难,“老奴刚刚去到太妃身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一通,太妃却说……”
“怎么,太妃没同意?”辛侧妃惊诧说,“按理是不该的,太妃向来是个宅心仁厚的。”
陈妈妈奇怪的看向辛九娘道:“太妃倒不是不同意,只说若想借宋太医,还需得让九姑娘去同世子说上一声,但凡世子去借,太妃总是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