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采菲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苓姨娘,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凭借的便是辛府的六姑娘这个身份,若当着没了这个身份,又怎么还会得到辛府姑娘的待遇?
况就算府里人对她照旧,那也是不一样的,外边人瞧她只当作一个无名无份之人。
大老爷也觉得苓姨娘说得太严重了,就道:“这就是你想差了,小六归根到底也只是年龄小,分不清轻重缓急,这才做错了事情,即便你这个当娘的心中有愧,就罚她领上几下板子就行,哪里用得着那样做。”
辛采菲从不可置信中反转过来,也忙跪到地上恳求道:“父亲饶了我,女儿真的知错了,可万不要不要女儿。”
瞧着倒是怪可怜的。
苓姨娘见着大老爷心软,不肯那般惩处辛采菲,一边也急了,道:“那哪里行,六姑娘身娇体弱的,怎么受得了一顿板子,就只轻轻松松的划了名字就是了。”“你以为划个名字很简单?”大老爷只又是气又是笑说,“也就是你不懂事理,想的如此简单。”
辛魏氏也帮衬着大老爷同苓姨娘说:“就是就是,我原先就说是不成的,这般对六姑娘着实太残忍了些,偏生姨娘不听,照我说还是算了,兄妹之间本就该包容友善的,便就是六姑娘连累了其他几个,就让她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六姑娘一个庶出的,哪里能让嫡出的兄弟姐妹们忍她?”苓姨娘恨极了辛魏氏这一番作态,满以为是要害她儿子辛华英,不由又是一番劝解,不过是无意义的口水话罢了。
辛九娘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瞧着辛采菲如今这模样也是真可怜。
自己的亲娘一心想要毁了她,反是嫡母在旁为她说话,虽说是假仁假义的吧。
九娘是真看不下去辛采菲这般委屈,这才出声打断了苓姨娘说话,一边故作天真道:“父母亲心疼六姐姐,不忍责罚六姐姐是一片殷切的爱女之心,苓姨娘说要责罚六姐姐,也是为着六姐姐以后不落埋怨着想,九娘倒觉得姨娘这法子更可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