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只开了床头的一个小灯，昏暗又静谧。
白色蚕丝被褥里躺着一个人，传出低低的呻吟，仿若猫叫，隐隐透着些痛苦。
角落的沙发上坐着的人，半天没有动静，昏暗的只能看出一个黑色的影子，模糊的轮廓对着床，紧紧盯着那边，阴暗的气息正无声蔓延。很久之后，床上的人似乎又昏睡过去，角落里的身影才缓缓走出来，额上隐忍的青筋尤为明显，双拳攥紧，绷紧的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望着床上的人，眼底的情绪浓稠复杂。
牧名动了动僵硬的手，从身上拿出一瓶药，倒出两粒。
轻轻捏着她的下颚，他拧眉又纠结了几秒，还是缓缓把药往她嘴里塞去。
“对不起……明天之后，我再也不会出现……”
沙哑呢喃的声音还没落下，桌上的手机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牧名惊得手抖了下，一粒药透过指间滚落到地上。
他一怔，扭头看了眼手机亮起的屏幕，瞳孔缩了下。
他僵持了一分钟，没接，但眼里涌动的挣扎让他呼吸有些紊乱。
手机静下来，几秒后，又开始震动。
牧名咬了下唇，额上的青筋几乎要绷断，终于还是伸手捡起了手机，按下接听。
他没说话，手机那边很快传出声音，“喂？陆瑶，你现在在哪？”
低沉的男性声音。
“喂？瑶瑶？”
始终得不到回应，那边隐隐焦急起来。
牧名抿紧的几乎发紫的唇瓣终于撩开，声音沙哑的厉害，“邵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