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些进去吧,外面冷。”沈桓之道,“我听丞相大人说你在白马寺又生了病,我本想去看看你,奈何这段时间京中事多,我实在空不开身。”
苏忱微笑了一下,“公事重要,我在白马寺与同在家里没什么区别,也有人照顾我。”
“我偶然听说……”沈桓之悄悄瞄着苏忱,“薛将军也在白马寺修身养性,你可见着他了?”
“嗯。”苏忱神色自然,“薛将军照顾我许多。”
“……那就好。”沈桓之说,“之前我见你与薛将军似乎不太合得来,现在看来是误会。”
苏忱笑了一下,“薛将军是个好人。”
一直没出声的苏丞相忍不住搭腔,“……好人?朝朝你别被他骗了。”
苏忱知道父亲对薛逢洲成见颇深,他看向苏懿,“父亲,你与薛将军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苏丞相很想冷笑一声说和薛逢洲那种人怎么可能有误会,但说这话的人是苏忱,他只能压着对薛逢洲的满心愤怨道,“朝朝,你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苏忱:“……他不曾说什么花言巧语骗我,他也没有骗我的理由。”
苏丞相:“……”
苏丞相有些气结,他若是在现代,大约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类似于“自家宝贝被黄毛拐跑了”,可惜这里拥有现代灵魂的只有苏忱,而苏忱显然不觉得薛逢洲是“黄毛”。
他气势汹汹地往前走了几步,倒让苏忱有些不解,即便是不喜欢薛逢洲,父亲也不至于这么生气才对。
孟岫玉在一旁压低了声音轻笑,“朝朝,你替薛将军说好话,你爹这是吃味了。”
苏忱眨了眨眼,“……是这样吗?”
苏忱看去,只见前方苏丞相悄悄地支楞起耳朵来,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又哼了一声往前走,苏忱快走了两步拽了拽苏丞相的袖角,唇角上翘,“爹爹,只是这几日他确实照顾我许多,我最喜欢的自然是你和娘亲了。”
苏丞相抬了抬下巴,“他一个粗人,懂照顾你?你该不是在给他说好话吧。”
孟岫玉抬眼,“大人,儿子都会哄你了,你别再闹别扭了。”
苏丞相:“我没有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