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听错了,我听说是大理寺卿办案不利,假公济私,薛逢洲才去将那大理寺卿绑了回来的,没死。”

    “我听说死了。”

    “总之那薛逢洲若是再这般胆大妄为,不把人放眼中,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忱抿紧唇,关于薛逢洲的传言各种各样,无外乎是心狠手辣,没有人性之类的。

    书上说薛逢洲报效国家,忠心赤胆……

    “朝朝来。”路景栩把新端上来的糕点推到苏忱面前,“马蹄糕,长公主府的马蹄糕味道极好,软糯香甜又不腻。”

    苏忱微微笑了笑,“好,谢谢。”

    苏忱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点焦虑,打定主意今日回去就和父亲聊聊薛逢洲的事,他绝不能任由薛逢洲对丞相府下手。

    那日夜闯丞相府一事,一直被苏忱压在心头,他越想越心中不安。

    “朝朝。”路景栩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心神不宁的?”

    “很明显吗?”

    “肉眼可见。”路景栩说,“自从薛逢洲走后……可是他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苏忱摇头,“没事,是我自己……不太喜欢适应这种场合。”

    “你常年不在京中,不适应也正常。”路景栩笑了笑,“等找个机会我和公主告退,我们早些走就是了。”

    “没关系。”苏忱说,“来都来了,除非日后有这样的场合,我都能避开,否则现下走与不走没有多少关系。”

    沈桓之在一旁道,“你爹是丞相,若是你不愿也可以不来,就如同你在白马寺时一样。”

    “只是现在与那时怎么能一样呢。”苏忱说,“若是我悄悄回来也就罢了,可是我爹爹大张旗鼓地办了宴会……”

    丞相府那一场宴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忱回来了,那么这些世族子弟的聚会,他倒是不惧旁人在背后说他什么,毕竟他又听不到。

    只是他却担心因为自己的选择让父亲难做,若是有人因为他的事做文章上书弹劾父亲……那才是最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