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宁一听到药这个字,神经也紧绷起来了:“陶阿姨怎么了?”钟家妈妈姓陶。

    “还能怎么,心结一直就没打开呀,时间长了就是铁人也受不住。说起来,她也是可怜人啊。”

    林从芳叹了口气,没有多说,毕竟这事儿许佳宁听了也不好受。曾经,她跟钟家小囡玩的是多么好呀,两人还一起考到了燕城上大学。只可惜,好景不长……

    “今年过年给钟灵多烧几炷香。”拍拍外孙女的手,林从芳说,没注意到许佳宁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白。

    *

    因为天色已晚,回到家里许佳宁就没让外婆炖肉,晚上祖孙两人简单吃了一点,又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才去睡觉。

    舟车劳顿了一天,按理说躺倒床上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但不知怎的,许佳宁的神智一直很清醒,徒劳挣扎了几次,依旧无法入睡后,她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围好被子,从一旁的床头柜里取出一张照片来。

    泛黄的照片上,两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儿在对着镜头微笑,一人一对小酒窝,说不出的青春和灿烂,如今看来,简直刺眼。

    “钟灵……”

    许佳宁轻声唤出跟她合影的女孩儿的名字,心里有许多话,想对她说。——钟灵你知道吗?我跟他表白了,后果很惨烈。

    ——他一点也不喜欢我。非但不喜欢,连学生都不让我做了,把我转交给了别人。

    ——我不恨他,不讨厌他,也不后悔。我只是想如果你在就好了,那么我的心里话就有人可以说了。

    ——钟灵,你说我该怎么办?还要继续下去吗?

    许佳宁放空着脑袋,任由自己思念着钟灵,思念着那个人。

    季明远。

    她在心里这样唤他。

    此时此刻,你又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跟她一样,心里也在想着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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