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国瞪了他一眼,那么大声音干嘛?想让郭教授和小孙都听见么?他那破锣嗓子能不能收着点?

      “一个人...”赵振国重复道,“我在那里碰到了一个人,我打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他打晕了我,但是没有杀我。”

      王大海一手覆住赵振国的额头,另一只手覆在自己额上,感受着两者的温度差异:“哥、你没发烧啊?那你怎么会碰到人呢?那里可是荒无人烟啊,还二半夜,哪儿有人…”

      “你不是爬下山崖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后脑勺了么?”

      “啥?”

      按照王大海的描述,他发现赵振国的时候,赵振国后脑勺磕在一块石头上,瞅着像是自个儿摔得!

      赵振国偏头想了想,也觉得奇怪。他明明记得那个人打晕了他,却没有杀他,这到底是友是敌?如果是敌,那又为什么要留着他的命?

      “枪呢?我枪呢?”赵振国惊慌地问。

      王大海茫然地摇摇头。

      赵振国:...

      难道是想拿他的枪做文章?

      可他又不是警察,警察丢枪是大事。

      这年代猎枪多的是,没人管。

      拿他的枪嫁祸么?可这年代国内指纹鉴别还很落后,不至于吧……

      那难道是对方捡了枪要跟自己对上?那干脆杀了自己算了,何必这么麻烦。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小赵同志啊,你既然没事了,我们去出发吧,已经上午十点了,我们今天出发时间已经晚了……”郭教授打断了赵振国的胡思乱想。

      得益于昨天的四个锅盔外加一壶水,郭教授对赵振国态度很好,他昏迷的时候甚至跟小孙说,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不要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