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想,谁知道以后想不想,就这么个时代。”
“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大家还谈什么对象呀?”
他们在凉爽的晚风中偎依坐在了池塘旁。
满池青蛙,一颗颗绿豆眼睛浮在水面。
杜怡奇回头望望身后打麦场里一垛垛高大麦堆,想想这里麦垛的高低,直接关系着农民的喜怒哀乐,衣食生活。农民可就指着这里活呢,这是人民,是国家生死场的所在!
可爱的麦粒,可敬的农民。
第二天,毒辣的太阳烧烤着大地。
麦场上到处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机械在运转,在轰鸣,托拉机几乎家家都有,在漫山遍野的田地里奔跑。村里的年轻人都骑着摩托车在麦场里和村子里飞奔,就连女性村民也是如此,她们蒙上自己的脸,不知道模样是不是拉风,反正摩托车后的灰尘倒是拉起一股一股的。
麦场上都机械化了,需要手工的地方并不算多,需要的手工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村里不少年轻人都来帮忙,其实他们想借机看看戴露琼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事实上在这个小山村,年龄当嫁的女青年不管是谁的男朋友到来,都会成为特大的新闻,迅速传遍每一个同龄人的耳朵。村子里的男劳力轮翻到杜怡奇跟前。
农村人走到城里,城里人笑话。杜怡奇走到农村,在庄稼汉子的“生死场”一样成为他们的笑料。
他们往杜怡奇的背上放一百公斤的麦子,险些将杜怡奇压趴在地上,这些年轻人就哈哈哈地笑。
杜怡奇的汗珠子一刻不停地往下滴,戴露琼看得都有几份心疼,都有些不想让杜怡奇干的意思了。
杜怡奇的性格哪里允许杜怡奇后退,一味不得方法的强干。
村里来了城里人和城里进了村里人是一样的道理,环境不同,杜怡奇同样是蹩脚的。
那个提大盘鸡的大汉走到杜怡奇的跟前说:“知道你为什么累吗,方法不对,别以为农活没有技巧。”他用自己粗糙有力的手,捏着杜怡奇的手腕,衬在一百公斤的麻袋后面二分之一处,杜怡奇和他的另一只手抓在麻袋的底角,麻袋轻松地被大家抬了起来。
这倒挺有意思,杜怡奇琢磨了半天,没弄明白是什么原理呢?
大汉的脸上黝黑,指挥着场上的年轻人干这干那。
大汉说种地和做生意一样是赌博,赌天气,风调雨顺收成好了,价格好了,就赚,收成不好,价格不好就赔,起初自己就包了一百亩,因为一直赔钱,为了翻本,就一年比一年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