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奇看着这些,觉得又可笑、又生气。都是一样的科员,全国公务员里最小的、蚂蚁一般的角色,还要划分个三六九等。
这算哪门子事儿呀?往桌上一坐,像是三个有牌子的领导来审问大家三个似的。
杜怡奇做出一脸痛苦状,对戴露琼说:“妻子,让你跟为夫受罪了。为夫对不住你。你要跟右派划清界线呀!”
栾平蹭一下从对面的椅子上跳了起来,站得笔直,大声说:“杜怡奇,你怎么回事儿?开会呢,你守不守纪律,难道开会的纪律不懂吗,难道你在大学里开会也能这样吗?”
杜怡奇翻了他一眼,“队长,您水平见长,再加一句,再凑一句,再凑一句就是排比!”
“什么,他说什么?”
栾平居然没听懂,杜怡奇真晕死了。
“你别拿你那文化人的身份懵人,有什么话,你说明白!我就是大老粗,但我知道听领导的话,跟党走!”
杜怡奇无语了,杜怡奇觉得跟这样的人争辩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污辱,这人是什么玩意儿。
戴露琼一拉杜怡奇,杜怡奇坐下了,杜怡奇不打算再说一句话。
杜怡奇真不明白,那么严格的公务员制度,怎么就进来这种人渣。
杜怡奇整了整衣衫,冲栾平笑笑。
栾平更火了,喋喋不休地讲了好多话,杜怡奇不想听了,那些话冲到的杜怡奇耳边就拐个弯绕脑后去了。
栾平喊叫着:“你说话呀,你以为你都做对了,你到省城给谁请假了,给我请了吗,给局长请了吗……像你这种目无领导的人,有再多的知识,有再大的能力有用吗?谁会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