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柴芳走后,杜怡奇接过戴露琼的背包,扶着戴露琼走进了自己的包厢。
等杜怡奇把门儿关上以后,戴露琼就开始了自己的发飚:“你能不能不惹事儿,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你这样让我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我也不是想惹事儿的人,可是你觉得我有办法吗?他们强要将战争加在我的头上,我就任他们宰割?碰到了两只疯狗,我真的是避无可避!”
“你也应该想想,别说你不容易赢,就是赢了,你也是下级告上级,谁愿意要一个告上级的人当下级,你未来的路还怎么走?”
“将来再说吧,谁知道”,杜怡奇对戴露琼说,“这次状我是一定要告的,我不能让小人得志。狗咬了我一口,我也不想还击,可是这狗还要继续咬我,我怎么办,我只能捡起地上的石块儿丢他!”
戴露琼看到杜怡奇的意志坚定,是不容易动摇了,就没再说什么,独自一个人提前离开了。
柴芳费了半天的心思,想调和杜怡奇和戴露琼的感情,可是,也没什么结果。
其实,杜怡奇的心里远远没有戴露琼想得那么强大,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办事员,虽然只因为四十七元钱,跟局里的掌实权的人挑起战争,其实,杜怡奇心里也异常纠结。毕竟这是在向权威的挑战,也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自己是非常的弱小的。
上级不知道局里的具体情况,有多大的可能会站在自己的这边呢?
柴芳走了,戴露琼也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想想也好,有时候,孤独也是可贵的。
杜怡奇打开一听啤酒,一口气喝干,他在给自己鼓劲儿。
细想想这么一个九个人的小局,有多少利益值得这样拼争呢?只是人不患穷,唯患不公。
共产主义就是好,如果没有私利,哪里有这些纷争。
本来杜怡奇得知他们扣的钱只是几十块的时候,已经没有去告他们的冲动了。想想吧,几十块钱,那么小的事儿,值得去闹到市委吗?领导会不会笑。
把一分钱的事儿都看做大事儿,那是银行、财政局,一分钱的帐对不平,就得重来。而在官场,市委的领导们都是俯视着这一方地域发展的人,扣几十块钱的小事儿,他们会认真?日理万机,必有轻重缓急之分。这点事儿,说实话是太小了。
但杜怡奇实在看不惯栾平的嚣张劲儿,猖狂什么呀?搞得跟多大官似的,凭你就能决定大家几个人的生死?他不信邪,他想争一个是非曲直,黑白分明。
杜怡奇明白,自己和栾平本来工作上的矛盾,此刻已经转为了个人的恩怨。他不会放弃一切机会整自己,而自己也无法再看得惯他,哪怕一眼!
杜怡奇写下自己告状的理由以及诉求的目的。
尊敬的组织部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