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奇告诉戴露琼,有时候吧,觉得自己有莫名其妙的孤独呢。
戴露琼说她也是,尤其是工作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城上的亲戚家里住,感觉可不得劲了。仿佛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别扭。
戴露琼问杜怡奇醉了没有,杜怡奇说还没,说自己马上去找她。
可是杜怡奇已七八成醉,居然连方向都分不清,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循声前去,发现两个黑呼呼的东西正抱在一团。
杜怡奇忙喊,谁,别动!
俩黑影立刻停了一下。
随后陈昊便对杜怡奇破口大骂起来,说军师你他妈的有病,刚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还跑来干吗?
噢,对不起,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杜怡奇急忙给他们道歉,杜怡奇再怎么差,宁拆十座庙,不猜拆一对缘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那个胖女人则坐在地上的那块条石上哈哈大笑起来。
杜怡奇转身走出那个庄园,四周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车有影子。
一阵凉风吹来,杜怡奇感觉自己决不能再返回酒桌了。再回去,就醉定了。
杜怡奇沿着路的方向朝着光亮的方向走,他知道那是城市的方向。
这时戴露琼的电话再度响起。
杜怡奇告诉她自己在往她的方向走,她问了具体的位置。然后带着哭腔说,马上来找他,让杜怡奇别乱跑。
杜怡奇就那么在路上走着,眼里一根筋地盯着光亮的城市。
戴露琼隔几分钟打一次电话,用来保证自己能够找到他。
可悲的是,杜怡奇渐渐说不清楚话了,而那时候也还没有微信,即使有,估计那阵子杜怡奇也发送不了自己的位置了……
更严重的是杜怡奇失去了那之后的记忆。
杜怡奇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戴露琼的怀里的,她在榻榻米上盘腿坐着,抱着杜怡奇的头,见他醒来,她一颗巨大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满脸又绽放着青春的笑容,她用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那颗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