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归痛,昨晚是他有史以来,在雨夜时分睡的最安稳的一次。

    但这份舒适并没有持续太久,睡梦中那寒毒发作的感觉又慢慢回归,他方才是被生生痛醒的。

    “我一觉醒来,右腿仍和先前一样疼痛难忍,但左腿却只有些许不适。”

    还是会感到疼,但不难忍受。

    “或许,她真的能治好我的寒毒。”

    林芯震撼不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燕王中的不是一般的寒毒,而是突厥贼人从南疆得来的,阴毒无比。

    不仅是她,连她的师父武安公都颇为头疼。

    为了彻底驱除燕王体内的寒毒,武安公这两年一直在外游历,四处寻找所需的奇药。

    萧壁城神色莫名,想起云苓那快准狠的点穴之法,沉沉地开了口。

    “师娘,楚云苓或许真的深藏不露,我们都错看她了。”

    林芯浑身一颤,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萧壁城从来不会轻易论断一个人。

    燕王忍耐着哼叫了几声,看着萧壁城无奈地惨笑。

    “三哥,我知道你厌恨楚云苓,我也怨怪她坏了你与云菡的事,但如今......”

    这寒毒之苦,已经折磨了他太久太久。

    “御之,你不必多言,我会去寻她为你驱除寒毒。”

    “三哥,是我对不住你。”燕王仍有些愧疚,“楚云苓害你至此,我却要你为我去求她。”

    提起楚云菡,萧壁城沉默了一瞬,脑海中蓦地响起楚云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