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愣了愣,迅速红了脸,只能假借调整帽子去伸手遮掩,磨蹭了好半天才与艾尔德里勋爵一起出发,而陪同他们的是她家的一个马夫。
一碰到马,她能说的话变得更多了,尤其她一直非常向往他的马。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即便艾尔德里勋爵早就知道了她很喜欢骑马,也不免有些吃惊她可以一匹接一匹,跟他展开这么长的话题。
薇洛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开口道:“我过去经常会偷看安布罗斯爵士的报纸,其实现在也有在偷看我外公的,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被我吓坏。”
艾尔德里勋爵明白那是为什么。除了赛马之类的内容,这些给男人看的报纸通常还有一大堆被形容为绝对不适宜让nVX观看的东西。b如各种各样的犯罪事件,人们普遍认为那会伤害到一名淑nV纯洁脆弱的心灵。
“我认为这种保护很糟糕,nV孩应该对现实生活有更清晰的认知,而不是被遮住双眼,对所有的险恶一无所知。”
薇洛道:“我也觉得,我可真希望所有的男人都能像你一样想,不像……”
她立即闭嘴,她可不能聊着聊着就又一不小心忘形了。
某个意大利人在这方面的毛病可严重得很。
他也同样不希望她看他的报纸——虽然他阻止不了她。他还把男人的事nV人的事分得明明白白,可自己却是连个账本都看得稀里糊涂。她从前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看看《海盗通史》,他也活像她父亲似的,在那里嚷嚷nV孩不该看这种可怕的读物。这本书里可能确实存在着一些暴力内容吧,但那几个nV扮男装的nV海盗后来可是带给了她不少勇气,她们待在男人堆都没被发现,那她肯定更没问题……
好在艾尔德里勋爵也没有太注意她只说了一半的话。
她悠闲地骑着马,享受着这一切,不禁感叹道:“我真是太喜欢苏格兰了,也许我天生就更适合做个苏格兰人,相b之下,英格兰几乎就是个无聊的化身,连空气都是沉闷的。”
艾尔德里勋爵礼貌地与她客气:“可在许多人看来,苏格兰人又太过野蛮。”
薇洛忍不住笑了:“我还不够野蛮吗?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苏格兰人了,我小时候就能对马夫撒谎,然后一个人出去乱跑,大了又被你看见穿着男人的衣服在骑马,而且,你是个绝对的苏格兰人,你野蛮吗?我可看不出来。”
艾尔德里道:“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小姐。”
“我可b你更清楚什么人才叫野蛮。”她说,“但有时候随心所yu一点,也确实挺快乐,就像我是真的喜欢学习,喜欢看一些不被允许看的书,喜欢穿长K,喜欢跨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谁也不要过来约束我。”
艾尔德里勋爵静静地看着薇洛,道:“这些年来,你真的变了许多,从前的你显然不会这么想,这么说。”
薇洛道:“那自然。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孩子,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可是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
说完,薇洛便意识到,她这次是真的看开了,她真的已经不在乎他曾经当她是一个孩子的事了,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