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帝会知道这并不是真实的。
她实在是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界,她必须让自己好过一些才能重新聚集起力量,她从不曾准备彻底变得堕落,无论那感觉有多好,她依旧随时等待放弃,她依旧希望上帝能为她指引。
虽然,那必定只是一种徒劳,就像这么久以来,不论她如何痛苦地恳求,祂始终对她沉默,那种众生平等令她又Ai又痛的沉默,祂可能仍然在等着看她在彻底崩溃之前究竟还能忍受多少,就像祂当年考验约伯一样……
但那没有关系,祂总归是在看着她。
当她终于不再整天沉浸于她的痛苦,她整个人都显得正常了不少,他们的生活也开始变得非常愉快。
只是,平静的生活总不会永远无波无澜,薇洛怎么也没想到,当她经过一场愉快的早晨散步回来后,阿莱西奥母亲——那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与她不会扯上任何关系的nV人——的nV仆竟会忽然敲响她的房门,并礼貌表示埃莉诺公爵夫人LaDuchessaEleanor要见她……
这段路非常漫长,就像她有时看着这个房子时心中都会忍不住想,阿莱西奥本人有没有去走遍每一个角落?
肯定没有,这房子大得能跑室内马拉松。
他母亲所居住的是这座城堡里最新的一部分,是曾经某一任公爵特意为他心Ai的情妇建造的,非常适合静养。
她在门口深深地x1了好几口气,才低着头走进房间,屈膝行礼。
她感觉到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几秒过后,对方却是十分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薇洛迅速地回道:“您儿子的情妇,我以为您非常清楚。”
语气中有种她实在难以克制的挑衅。
说完,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头,顿时也有些惊讶,这位英国侯爵的nV儿显然早已年过五旬,但她纤细的身材与温柔高贵的轮廓,一点也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
老夫人听了她的回答,颇不耐烦道:“我之前听阿莱西奥说你是英国人,那就给我说英语,我烦Si意大利语了。”
薇洛这才意识到对方在向自己问话时确实是用的英语,只是她太紧张了,反而十分自然地回起了意大利语。
她尴尬道:“好的,夫人。”
“告诉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布莱斯,夫人,玛拉·布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