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凌说要散伙，福安这才回过神来。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
“明王，老奴您与夫人多年。夫人临终前将您托付给老奴，老奴怎能弃您而去？老奴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无论您去哪里，老奴都要跟着！”
说着，福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却坚定。
李凌心中一暖。
没想到，被人人唾弃的明王，竟然还有人愿意死心塌地跟着。
“福安，你不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此去西域，更充满了艰难险阻，我自身都难保，实在不忍心让你跟我一同受苦。”
福安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明王，老奴不怕吃苦！”
他斩钉截铁地说：“老奴这条命都是您和夫人的，若不能陪伴您左右，老奴活着又有何意义？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能跟在您身后，老奴也绝不退缩。”
宣仪夫人看着老福安坚定的态度，不禁微微红了眼眶。
“世人只求追随名利富贵，却难见一片真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凌儿，不如遂了福安的愿吧。”
李凌听了姨母的话，沉默片刻。
“好！姨母，福安，那我们便一起踏上这西行之路！”
说完，李凌将福安扶起。
众人不再犹豫，立刻开始收拾行囊。
王府本就不大，下人也没几个，很快便收拾妥当。
李凌清点了一下物资，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们在路上维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