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珩没有说话，只突然想起当年的顾韩。轻飘飘的放下一张纸，娶方依岚四个字强硬的无法反驳。
“云珩。”她抬头看他，那一瞬间，眼底仿佛有光，她听见自己说，“你娶我吧。”手一抖，手中的水杯差一点就要掉落在地上，他偏头看她，神情意外的严肃，“萧云锦，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我知道啊……”她抿着唇，又一次重复，“你娶我吧。”
“你娶了我之后，他就没办法让我嫁给任何人了……”
“云锦。”顾云珩看着她，好久才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我没有。”她的幸福，一直一直都是他啊。她听见自己说：“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那男人家里传统，定是不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们只要领了证，等个半年一年的，等这事过去了，也就什么事都没了。你真的……真的要看着我嫁给一个没有半点喜欢的人吗？”
“我没有办法了。云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那是我后半生所有的幸福啊，我能怎么办。如果你都不帮我，我就真的……真的没办法了云珩。”
那天的那些话，顾云珩到底信了没有，又或是信了多少，她不知道。她确实知道，当真有那么一刻，连她自己都信了。
站在民政局前，拿着结婚证的萧云锦如此想。这个男人，到底是属于她的。
也只能，是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