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后来她恢复清醒后的反应惹恼了他。从一开始他便丝毫未能怜香惜玉,毕竟他许久未近女色,时隔多年与她重修旧好,他的自控力十分低。
黄清若依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但她的手扶着浴桶的边缘,妄图起来。梁京白并未出手制止她。
黄清若如他所料地,根本起不来,一下重新跌坐回浴桶里,震得浴桶内的药汤晃动,水流在她的胸口和他的胸膛之间来回。
梁京白再次问她道:“疼不疼?”
此次他的口吻所蕴含的温度,又低了些。
并且他此次问的是,她这一跌,跌得疼不疼。
黄清若终于睁开了她的眼睛,还开口了。但她的开口并非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道:“我要回家了。”
梁京白的手摸上她的脖颈,虎口卡着她的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迫使她仰脸。
“这般状况,你怨谁?”他同样面无表情,“怨你自己,三更半夜去到烟花巷柳之地,还不小心着了他人之道。你如今醒来即便不是在我这儿,也该在五个不入流的小倌其中一人榻上。甚至你见到的将是五人。”
黄清若承认,自己的确大意了。哪儿成想五个小倌竟对管乐郡主下手,连栗焱在场都未能避免。
然而,这无法成为梁京白狡辩的理由,亦无法以此遮掩他暴行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