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确实是留给她的。
黄清若开始动筷子,安安静静地填饱肚子。
此番场景,异常地熟悉。
却也异常地遥远。
其实也就去年的事情,如今却透着一股物是人非。
于是她在饭菜里品尝到的,只有浓浓的苦意。
这次的饭菜,甚至还有汤,她不用干吃到口渴。饱食之后,黄清若主动问:“什么时候开始新的催眠?”
如果第二次的催眠有结果的话,他现在不会这样。
黄清若的问话倒也并非期待第三次催眠,她的嘲弄之意更甚。
梁京白的眼皮没抬,盯在经文纸上继续专注地抄写,不予理会。
黄清若伸手,抓住笔。
被迫中断的笔尖于纸上戳下重墨,晕染开来。
“几点了?”她问,“你抓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的话,劝你也永远和我一起待在这里面,等死。我的证据应该已经自动发送给三叔公和梁崇初,包括你会易装、躲在霖梵寺的事情。三叔公和梁崇初大概正在紧急地秘密商讨,该怎么斩草除根。”拼心态是吧?诈人是吧?不是只有他会,她也会。
看谁先熬不住,看谁先崩。
梁京白终于看她了。
却也只是看着她,暂时没有吭声,也没有其他举动。
黄清若又傲然跟他斗眼神。
半晌,梁京白起身,绕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
黄清若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