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梁京白拂开管乐,打量蛋糕,评价道,“挺好。”
虽然他的语气是一贯的平淡无起伏,但落在管乐耳朵里无疑已是最高的赞美。管乐满面动容之色:“阿京……”
梁京白拿起蛋糕刀。
管乐提议:“先吹蜡烛、许愿吧!”
梁京白并未拒绝。
他总这样,很少明确地拒绝。而只要他没有明确地拒绝,管乐都当他默认。
即便梁京白此前在度假村拒绝过管乐的投怀送抱、在三叔公家当众拒绝管乐对他的兴趣,也架不住梁京白私底下时不时放任管乐的追求,给予管乐希望。谁能说梁京白不通俗世?黄清若现在就认为,梁京白很懂得如何吊住一个女人、很懂得如何调教一个女人为他死心塌地。
黄清若愈发搞不懂,如今的梁京白,对管乐几分真心、几分利用?
管乐细致地往蛋糕上先插一个数字“2”,后插一个数字“9”。
两个数字并列,构成梁京白身份证上的年龄。
黄清若三年没有参与梁京白的生日了。
而这也是黄清若进入梁家以来,所参与过的,梁京白的最简单的一个生日。
以前,虽然梁京白的生日从不是最隆重最热闹的一个,但也是梁晋东带着全家人一起给梁京白庆祝的。
不清楚之前他的三次生日是如何过的,可管乐如此挂心他的生日,如此用心地为他准备,除非梁京白是钢筋水泥石头铸成的身与骨,否则他内心多少得有一两分对管乐的柔软吧?
黄清若盯着管乐点燃蜡烛。
“好了,可以许愿了,阿京。”
管乐鼓动梁京白。
“不用,”梁京白平平道,“我没有愿望。”
“怎么会没有?”管乐不信,“每个人肯定都是有愿望的。你好歹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