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声唧唧喳喳,吵得很。
眼皮上的光斑也过于明亮。
一边是两者的共同召唤,一边是困倦的拖拽。黄清若夹在中间,感觉自己挣扎了许久,最终是困倦的消淡,使得她睁开眼睛,迎接从窗棂露进来的敞亮天光。
她静静地适应了一会儿光线,也适应了一会儿思绪的回笼,然后带着刚从漫长又虚幻的梦境中醒来的飘忽感坐起来。
她格外地累。
同时又矛盾地觉得身体再次轻了些。
环顾一圈。
禅房里没其他人。似乎从昨晚开始都只有她一个人在,梁京白压根没回来过。
禅房里也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黄清若从床上下来,在禅房里走了一圈。
最后黄清若停在禅桌前。
经书和笔墨纸砚摆放得齐整。
竹编台灯安然无恙。黄清若安静地凝定片刻,走去卫生间。
她的眼睛又是肿的。但没有上一次肿。明明昨晚哭得更狠。
无论如何,证明了,并非做梦。
事情切切实实地发生过。
黄清若弯腰,打开水龙头。
冷水。
闭着眼睛直接掬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