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凉风灌入屋内,唐婉凝披着件素白外裳,靠在床榻,面容还有一些苍白,一双冷淡的眸子朝门外看去。
老夫人今日穿着一身深棕色锦缎长袍,袍身绣着繁复的金线祥云,发髻一丝不苟,斜插金簪子,面上早就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眉宇间还透着犀利之色,眼中一片愠怒。
唐婉凝还记得,这件祥云深棕金线锦缎长袍以及老夫人头上的金簪子,还是她去岁送于她的辰礼,花了心思,也费了不少银子,送到老太婆面前时,老太婆眼中还露出了厌恶之色。
可这祥云深棕金线锦缎长袍与金簪子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穿戴的。
老夫人身旁站着白柔月,她依然一身白色莲花裙装,弱柳扶风,发髻上铃铛步摇流苏垂下,将她苍白的脸衬的更为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此刻她正扶着此刻怒气横生的老夫人,眼中那被极力压制下去的笑意被唐婉凝看得清清楚楚。
无非就是在笑话她唐婉凝,今日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夫人另一边站着娇小可人一身粉桃罗裙的卫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