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虽然不爱搭理她,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坚决的拒绝她,肯定也是因为姜遇现在发达了,所以觉得她不配。

    她本以为姜遇不在这里,一切就会改变。如今,情况改是改变了,但却变得对姜遇更加有力,她还是要活在姜遇的阴影下。

    既然这样,她发誓,一定要把姜遇重新踩在脚下,而且还要这个贱人过得比以前更悲惨!

    明明已经在姜遇那里屡屡吃亏,从来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却还能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能说姜听雨是真的不长记性,或者是太异想天开。

    里面的那些大娘没有再说姜遇的事情,而是去说别人家的事情,姜听雨自然也没有兴趣再留在原地听,继续往家的方向走。不过,她现在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大哭,一张脸既阴沉又恐怖,眼里闪烁着怨毒和妒恨之光。

    幸好一路上没有什么小孩子看到她,否则百分之百会被吓哭的,说不定还会成为童年阴影,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院子里,晒在绳索上的衣服随风轻轻舞动,地上也铺着一大片油纸,上面晒着金黄色的稻谷,每一颗都颗粒饱满。

    屋舍的门窗大开,站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用蓝白色头巾包着头发,穿着一身土褐色的布衣姜母坐在床头,眯着眼睛缝补着衣服,左手的细针和右手食指上的银质顶针偶尔相撞,发出点点细碎的声响。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姜母抬起头,扭动着有些发酸的脖子,看见姜听雨低垂着头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到,但还是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有仔细去想,而是拧着眉凶巴巴的道:“听雨,你这半天上哪里去了?快去做饭,你爹他们快回来了。”

    然而姜听雨却置若罔闻,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迟缓的往前走。

    姜母惊讶的挑了挑眉,怒气正在迅速往上猛涨,声音也比之前还要大了许多。“姜听雨,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若换做平时,姜听雨早就吓得吓得连连答应,然而现在她还是继续往前走,直至绣架前才停了下来,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绕到绣架后面,直挺挺的坐下去,定定的看着上面的才绣了一半的绣品,却没有要动手绣的意思。

    姜母猛然捏紧手里的衣服,这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给完全无视了啊!好个姜听雨,真是长进了。

    姜母生气把针插在手里的衣服上,然后随手丢到一边,噌的一下站起来,几步冲到绣架前,一手叉着腰,一手撑着绣架,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低着头的姜听雨,大声呵斥。“姜听雨!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我叫你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