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一双布满红血丝阴鸷的双眼映入眼帘。
轰！
心上好似重锤敲过。
是他！那个杀了她的凶手，他竟然就在这！
尽管他的脸和那一晚不同，这双眼睛就算化成灰陈若馨也能认出来。
这个人实在是太擅长伪装了，那一晚的身形分明就是一个高大男人，
此刻他却佝偻着身体，脸上以及露出来的苍老皮肤，让人误以为是老人。
眼看着凶手就在画展上，死前的痛苦让她本能恐惧。
他太狠了，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从身后一刀捅来，没有半点迟疑和不忍，好似已经演练了成千上万遍。
陈若馨一直与人为善，应该不会有仇人会置她于死地。
他如此擅长伪装，难道是一位专业杀手？
可已经杀了她，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这？难道这里又有他的猎物？
陈若馨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逃离，片刻后才恍然察觉她早就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林烨华随意拍了拍肩膀，没有正眼看他，随意丢下一句“没事”。
男人的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陈若馨，和她死前的如出一辙。
冰冷，残忍以及弑血，没有半点涟漪波动。
明明已经死了，陈若馨对他仍旧恐惧不已，身体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傻愣愣站在原地。
难道他能看到自己？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林烨华低低叫了一声：“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