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八道了。”文德厚拧着眉头抱过来一堆干草让她坐着,“我刚才问了衙役,明天兴许能见着村镇,到时候找个郎中再给你看看。”
“还看什么看。”张氏翻开里衣的边角给他看,“咱们手里拢共就这点钱了,再请郎中,剩下那一个多月全家人都喝西北风吗?”
她斜靠在包袱上,一手支着发疼的半边脑袋,仿佛是无力又仿佛是认命般闭上眼。
本来就是家里最难的时候,她这一病,累的女儿日夜照顾,再治下去,只怕要把全家都拖进泥潭。
“你要实在难受就睡会,别东想西想。”文德厚道。
张氏伏在包袱上,没再说话,只是眼皮轻轻颤了颤。
草屋外。
两男两女正在忙活,文澜和文遇却不见了去向。
“你也感受了到了吧?”文澜拉着文遇的手,不断往树林深处走去。
小萝卜头点头如捣蒜。
他精神力薄弱,觉醒不了异能,但连他都能感受到的东西,势必是好东西!
磕磕绊绊走了许久,脚底下从原来的硬土变成了软烂的枯叶。
山北水南的这么一个背阴处。
一大一小找到了他们惦记的东西。
扁平的叶片托着艳红的浆果,是一株人参。
“好东西啊!”
文遇忍不住道:“你挖的时候可小心点儿,别把根须弄断了。”
“你姐没那么不靠谱!”
她这样说着,猛地伸手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