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间医馆和那老头,他也就明了对方为什么没选自己。
不过无妨,北上路漫漫,还有不少机会。
至于下属提到的神秘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和那夜一跃而下的女子是同一人。
也只有她能藏在附近不被自己察觉突然出手,能那么快的甩掉自己两个得力的属下…
另外,他今日近距离见了文二姑娘,对方步法轻盈却刻意压着,可以大胆猜测,这三个人…是不是同一个?
这样特别的一个闺阁小姐,能拿出那种奇特的食物好像就不特别了。
他想的多,这一夜就没怎么睡。
同样没怎么睡的还有程大山。
他被文澜吓唬完腿脚发软,回屋灌了一整壶凉茶才压下了那种心悸的感觉。
恐惧过了之后就是盘算,黑衣人不打自招,他把此事呈报回虞都,说不定回去还能升一升。
打定主意就开始写信,写废了好几张。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满意的吹干最后一张,用信封装了,叫驿馆的小吏送回虞都府。
上面一五一十的讲文家的东西怎么突然多了,他如何心细如发察觉,而后假意接近犯人,与另一方的贼人周旋,套出对方的身份和所作所为来,又义正辞严的批判了林家行为不端蔑视律法等等。
鸡鸣起。
今日已是文家踏上流放路的第八日。
文澜睡得迷迷瞪瞪的伸手摸了摸张氏的头,而后才全然睁开眼,发现她娘不仅烧退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娘,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这药确实管用。”张氏笑起来,又有了平日的风采。
“管用就行,还要再吃几次。”文澜心里高兴,看来那老头儿没白长张仲景的脸,瞧病确实有两把刷子。